第(3/3)页 许伯伯直接道:“十万。” 老板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,没再继续瞧,将东西放下:“这东西连古玩都不是吧?反正我没见过,您拿回去吧。”许伯伯不甘心地又问了几句,那老板却拿了张报纸看起来,一个劲儿摇头,说不收。 一连换了三四家,结果无一例外,东西都被推了回来。 不过,也有一家店的老板犹豫着拿在手里把玩了好半天,思虑良久,他给出了八千元的价格。我想,他应该是知道这东西来自曰本,但却跟我一样,不清楚它的确切价值,所以只能保守地估了个低价,避免亏本。最后,许伯伯自然没有卖他,而那店老板也没有点明这是哪哪的东西。 我松了一口气。 看来,曰本古董真的很冷门,也是,中国文化博大精深,花一辈子时间研究还研究不透呢,谁有工夫去琢磨曰本古董啊?只是少数人罢了。 西琉璃厂前。 我也不言声,去小卖部买了瓶带着冰的冰红茶,一口口喝着,静静等着他俩。 我余光看到父子俩相互交换一下眼色,青年眼中有些后悔,许伯伯眼力则透着一股不甘心的味道,似乎仍未放弃。沉默了几分钟,许伯伯迟疑地问儿子:“要不然,去荣宝斋花钱鉴定一下?” 他儿子砸了一下嘴巴,“……卖了吧,那么多家老板都不收,肯定是有他的道理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许伯伯为难地叹了叹气,侧头看了我一眼。 我走过去几步,装作很不放在心上的样子,问道:“您决定了没?快该吃晚饭了,我也得回家了。” 原地犹豫了好半天,直到年青拉了拉他衣服,许伯伯才一咬牙:“二万九,拿走吧。” 我之前说过的,要是拿去问别人,我就不会给三万的价格了,见他减了一千,我也没再说什么,做人得知进退,得适可而止,逐点了点头,与父子俩来到马路斜对面的工商银行,取钱给了他们。最后在取款机里看了下余额,只剩几千元了。 满含期待地接过东西,我告了个辞,趁着爸妈还没下班,赶紧回了家。 其实方才在琉璃厂,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走人了,毕竟那么多店主都不看好这玩意儿,我前世也没见过,心里自然没谱,不清楚三万块的价格到底合不合理。 进了自己小屋,我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就急匆匆地打开电脑,上网查找着曰本古玩。 然而,即便是有着庞大信息量的互联网,上面也很少有介绍曰本古玩的资料,查了将近半个小时,一无所获,也没有见到类似不倒翁的东西。 怎么办? 我眼神一动,上回从斐小红家收来的古玩,不是找碧玉鉴定的吗?她有很多朋友好像是专业干这个的。 于是乎,我登陆了QQ,给她黑着的头像发去一个信息:在吗? 等了一会儿,见没回音,我知道她不是隐身,就将那东西拍了图片,从QQ上传了过去,说想让她朋友帮忙鉴定一下。 晚上吃过饭后,我回到小屋打开电脑,发现QQ下面碧玉的头像在闪啊闪啊。 点开一瞧,发送时间是十分钟以前,碧玉:我问问看吧。 我忙回复了一个“谢谢”,稳了稳呼吸,托着下巴磕耐心等待着。 不多时,与碧玉的聊天窗口中蹦出一段话:刚刚问了问,我朋友说不上手的话很难鉴别,但如果包浆和内里都没问题,东西应该是件挺难得的玩意儿,是曰本的古董,全名叫“描金山水食盒”,至于年代,我朋友他也不敢肯定,大概在江户时期左右吧,当然,这个推断是建立在包浆厚实的基础上,否则,这只是件高仿赝品。 我拿起来摸摸食盒的包浆,嗯,八成不会错,很饱满,逐打字道:他说能值多少钱? 碧玉:中国市场上几乎见不到此类东西,不好估价,也没有可参照的价格,但他说此类江户时期的描金山水食盒,在曰本的价格应该是一百二十万曰元左右,折合诚仁民币的话,不到十万块吧。 这么多?都快赶上砚箱了! 兴奋之余,我忙向碧玉道谢,心中又很是佩服她那位朋友,连史院长这样的人物都断不了年代的玩意,那人却随随便便说了出来,看得出,那人对曰本古董非常了解。 碧玉:不用谢,我有事,下线了。 我:再见。 关掉电脑,我打开柜门深深望了食盒、砚箱一眼,慢慢握紧了拳头。 砚箱估价十万,食盒估价九万多,这一起就是二十万。但我呢?我才花了六万不到,一天时间,这里外里就净挣十四万元! 我呼了口气,渐渐平静着心绪。 可是……十四万吗? 还差得远呢! 这两件东西绝不仅仅是这个价钱! (未完待续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