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【石中之石!】-《重生之玩物人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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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挂掉电话,我一定神儿,抱着田黄石和切割器走出宿舍,准备找个没人的清净地儿研究一下石头的秘密,看看前世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。但我这些天的运气显然不好,刚一走出男生宿舍楼,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席蔓莎。

    “顾靖?”席老师虚虚弱弱地皱皱眉,用娇嫩的嗓音道:“你怎么又不上课?把上回我跟你和你爱人的话当耳旁风了吗?你怎么这样?学习学习不努力,昨天还把副校长都给惊动了,你让我们做老师的省一点心行不?”

    我是真怕了席蔓莎了,她每次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都让我倍感头疼,于是赶忙道:“席老师,您脸色不好,是不是又病了?”

    席蔓莎一叹气,刚要说什么,脸色徒然一变,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在脑门,滴答滴答往下掉。只见席老师吸着冷气弯下腰,掐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右手,颤抖着急忙往裤子兜里摸着什么。

    我吓坏了,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
    席蔓莎咬牙挤出几个字:“……药……硝……硝酸甘油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,我给你拿,我给你拿,你千万别动了。”我快速向她兜里摸出,找到了那个小瓶子,倒出两粒小白药片,递给她。席蔓莎接过来一把扔进舌头底下,一动不动地在地上,慢慢的,似乎稍稍缓过来了一些。我道:“要不要去医院?我开车送你?”早些曰子,我和席蔓莎的接触很多,也对她产生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感情,此刻看她痛苦的样子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席老师扶着我徐徐站起身:“先天姓心脏病,老毛病了,治也治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我扶你回宿舍。”不等她说话,我就把装田黄石的盒子夹在胳肢窝里,抓住她的大臂往教学楼的方向走。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很淑女的浅色调针织小毛衣,头发散在肩头,那柔弱颤抖的睫毛儿,很是有股可怜巴巴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的宿舍在教学楼四层,西北角,106室。

    推开门,屋里有两张床位,两台电脑,另一个老师可能去上课了,不在屋。

    我把席蔓莎扶到那条碎花床单上坐稳,给她倒了杯热水,把写字台上的一堆药盒药片拿来,让她选着吃,做完这些,席蔓莎的面色也好看的许多,见我手还是关切地扶着她,她脸上一烫,羞怯地把手从我那边抽了回来,“……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那小女儿态看得我也是心头乱跳,“……咳咳,不客气,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,气氛好像有些尴尬似的,我俩都看着不同的方向,谁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不久,席蔓莎终于开口了:“你手里的是那块田黄石?怎么还有妍妍的切割器?拿它们干什么?”

    我哦了一声,含糊答道:“准备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修一修它呢。”

    “拿切割器修?这工具不行吧?”席蔓莎的姐夫也就是蒋妍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,看来她对这些也略懂一二,不过却没多问,想了想,她手指柔弱地点点卫生间的门:“厕所不挨着其他老师的宿舍,隔音效果也还行,你去那儿弄吧。”

    我一眨眼睛:“……会不会打扰你?”

    席蔓莎摇了摇脑袋:“老师没事,我也想看看你怎么磨呢。”

    我一考虑,点点头,拿着东西进到厕所里,并搬了把小凳子坐下,席蔓莎也跟着我走过来,靠在卫生间门框上。厕所里搭着不少花花绿绿的毛巾,喷头下面还有许多搪瓷盆,我怕田黄石溅出的粉末弄脏了东西,就赶快拾掇了拾掇,腾出一大块地方,“你要嫌吵就堵上耳朵,我开始了?”

    席蔓莎嗯了一声,好奇地看着我这边。

    吱啦吱啦,切割器齿轮快速转动起来,我调整了调整坐姿,对准田黄石一处损坏比较严重的地方,也即是寿星老的右臂位置,重重将切割机按了下去,顿时,粉末飞舞在空气里,寿星老的小半个身子都被我这一刀磨得干干净净。我切过最多的石头是鸡血石,手感也是在临安市锻炼出来的,这回一切田黄,只感觉它比鸡血石要略微硬上一些,不是那么好下刀。

    停了切割器,我用手指肚将田黄表面的粉末擦去,泼上了点水,细细盯着切面看了看。

    然后,转起机器,再次从同样的角度下刀,吱啦吱啦地磨着田黄的单个侧面,短短一分钟,已是将石头磨下去了近四毫米的厚度,配合着雕刻的形态看,此时的石头有点不伦不类,完全失了比例,人物山水也乱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席蔓莎讶然道:“你在干什么?哪有这么修石头的?”

    我不以为意,打开机器继续跟那已是平平整整的侧面切来切去,田黄的厚度越来越薄,转眼间,下去了大概七分之一的料子。

    “住手!别磨了!”席老师看不下去了,用袖子掩住口鼻的她上前一步阻止了我:“你这是干嘛呢?再磨下去,石头就真毁了,你应该把表面破损的地方磨干净,其他的位置不能动!”她还挺懂行。

    我没法回答她,只好换了个话题,回头问道:“您对印石三宝了解不?”

    席蔓莎道:“了解一些,暑假的时候,你跟古玩城帮我解围以后,我平时也看了不少古玩书,印石三宝就是田黄石,鸡血石和芙蓉石,其中以田黄石最为名贵吧,至少在价钱上是石头里最高的……哎呀,你怎么还磨,别闹了!”

    我自然不会听她的,吭哧吭哧地自顾忙活着,末了,我眼睛突然一亮,一抹喜色在眼中闪过,“……那您知道什么样的田黄石最好吗?”粉尘越来越多,我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,我打开排风扇,将地上洒了洒水。

    席老师沉吟道:“书上说,最好的田黄是冻地田黄,就是比较通透的那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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