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-《穿进男频搞基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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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此乃王府田庄,尔等不准再往前一步!”他举着锄头大声喝道。

    刀疤脸止步,鹰目巡视田庄一圈,嘴角勾起一抹蔑笑:“王府田庄?那应该有不少粮食。”

    他对身后的流民道:“你们都听见了,这可是王府田庄,里面有数不尽的粮食!只要抢到手里,咱们就能填饱肚子了!”

    他阴森的眼眸里,闪烁着凶恶的红光。

    流民中有一个高瘦的青年,望着安静宁和的田庄,实在有些不忍,不由上前几步道:

    “这可是王府田庄,咱们惹不起,不如让他们借点粮食,能填饱肚子就行。”

    刀疤脸反手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他臂力惊人,打得青年吐出一口血沫,混着一颗牙落到地上,滚了几滚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他们会给?这一路上没了我,你们早他娘饿死了,老子说抢就抢,废他娘的什么话!”

    青年捂着脸,后退几步,低眉垂首,掩住眸中愤恨。

    刀疤脸环视一圈流民,脸上丑陋的疤痕随着横肉颤动。

    他凶狠道:“还有谁有想法,都可以站出来,老子让他说个够!”

    其余狗腿挥舞利器以示威胁。

    流民们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他们原本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去年因家乡大旱,无粮度日,朝廷迟迟没有拨下粮款,他们不得不拖家带口逃离故土,想着去外地讨些吃的。

    可是这年头,寻常百姓哪还有什么节余,再讨也吃不饱肚子。

    他们路遇城池,城门尽皆紧闭不开。

    从绵州一路到庆州,他们由西向东,从初冬到暮春,徒步数月,一路死的死,伤的伤。

    沿途还有其他流民加入,刀疤脸就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刀疤脸有刀有力气,心还狠,渐渐成为流民队伍里的头儿。

    枉顾人伦道德的混子奉他为首,对打家劫舍这种事皆惟命是从。

    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之同流合污。

    可一旦有人要逃,刀疤脸手里那柄刀就会见血!

    他就是个疯子!

    庄头见这人连自己人都打,不由心惊胆战,厉声喝道:“贱民口出狂言!此乃王府田庄,你要是识趣,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!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
    刀疤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睛流露出毒蛇般的恶意,如跗骨之疽,令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他嗤笑道:“不过一个废物藩王,老子怕他不成!”

    庄头还欲放狠话,突然一道森然白光闪过。

    他瞪大眼睛,声音戛然而止,唯有脖颈处一丝血线渐显,下一秒,鲜血喷薄而出!

    可怕的寂静后,庄头的尸体轰然倒地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!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!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!庄头死了!庄头死了!”

    庄稼汉们尖叫着转身往回跑,没跑出几步,刀疤脸就提着刀,砍向惊恐奔逃的庄户们!

    木墙里的杨广怀,立刻吩咐人上梯,等庄稼汉们逃回木墙,即刻关门挡住刀疤脸等人,一声令下,所有人扬洒石灰粉。

    石灰粉顺着风向,盖了那些流匪一脸。粉末又轻又小,在风力加持下,几乎将流匪全部覆盖。

    刀疤脸首当其冲,石灰粉钻入眼睛里,他痛得大喊大叫,挥舞着大刀,狠狠砍在木墙上。

    木墙哪里撑得住他全力砍击,很快破裂开口,再加一击,那些流匪就能破墙而入!

    除了刀疤脸,他的拥趸们也死命砍劈木墙,木墙的防御眼见到底。

    庄户们惊恐地尖叫。

    混乱之际,一个小少年果断舀起一瓢滚水,泼向为首的刀疤脸!

    滚水烫在脸上身上,刀疤脸痛吼一声,大刀挥舞得更加疯狂,眼见就要砍到杨继安身上。

    谁料杨继安身姿灵活,他趁刀疤脸剧痛之际,拾起鱼叉捅向刀疤脸腹部。

    刀疤脸刀口舔血多年,直觉敏锐,迅速避开鱼叉,被石灰迷过的眼珠子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不过一黄口小儿,竟敢戏耍他至此!

    其余拥趸对上庄户们更是毫不手软。只是他们尚有木栅栏阻挡,庄户们受的伤不重。

    有杨继安奋勇在前,庄稼汉们终于被激起血性,杨广怀趁机高呼:“他们杀死庄头,为庄头报仇!”

    “报仇!”

    “报仇!”

    “报仇!”

    所有人高呼报仇二字,男人们捡起农具鱼叉,妇人们拿起葫芦瓢,孩子们拾起石头,硬生生将他们拦在木墙的缺口外!

    杨广怀又喊:“大家不要怕!殿下会派人来救咱们的!”

    “殿下会来的!咱们坚持住!”

    “咱们一定要守住田庄!”

    “殿下一定会来的!”

    有了精神支撑,田庄男女老少全都狰狞着面容,尽可能地给凶残的刀疤脸和他的拥趸增添几道伤口。

    而其余不愿同流合污的流民,就站在几丈外,眼睁睁看着这一场混战。

    那个被打落牙齿的青年,死死握着拳头,盯着狼狈不堪的刀疤脸,看着那些抱头鼠窜的拥护者,整个人既兴奋又忐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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