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訾辱彖耐心相劝,这才让西乡纪平打消了高老还乡之意。只因在狱中受了惊扰,又上了年纪,西乡纪平病倒了。訾辱彖原本约了西乡谏大夫一同劝杰安海王。杰安海王因第二代帝传文追讨疆土一事,对空相国来的人不免有些敌意。 訾辱彖劝道:“月申与空相国既是友邻又有贸易往来。若是关系僵化,对我国不利。我国贩卖到西方多国的丝绸海货都是借着空相国的商路。再者,空相国追讨当年的赠土,尚未动武。这就是还有商讨的余地。如若我们怠慢了他们的人,这不为开战找了个由头?” 杰安海王命礼部对空相矗以空相国使者身份接见,让几个重臣随陪。空相锷想出的公举票选代帝制度是个新鲜玩意儿,几个邻国有人斗胆议论一国之主的轮换。杰安海王怕这股热风吹来月申国,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宾牟王权,岂不是朝不保夕。他下令杜绝议论帝王继承言论。为此,各都投入监狱的违令者都过三四百人。为杀鸡儆猴,各处领头议政的人被砍了头。杰安海王惹了言论者,背地四处说他残暴无能。 空相矗未曾料到他这个失去帝王的人,还能受到月申国款待。年少不胜酒力,不过几杯后,空相矗便醉了。礼部把他送到南城墙下的客馆,这里专是接待外国使者的地方。地方倒也宽敞,但偏僻。只是往来的外国使者少,也就常年空着时候多,用的时候少。来月申国的外国商人倒是多,可他们不是官家人,享受不了这般对待。 陪空相矗随行的几人早被安排到客馆,他们见醉醺醺的空相矗被送来,忙上来搀扶到屋里去。这处客馆院落冷清,房屋有七八间。客馆长手下不过三四人打理这里,人手紧缺,端了一盆清水后便走了。随来的人只能帮空相矗安置到床上睡下。 深夜,空相矗喊了半天没人答应。原来是他肚中酒肉翻滚,想吐找不到地下的痰盂。他还算清醒,托着身子到院中树下去吐。一番呕吐后,他略感舒服,就是口中苦涩。便去厨房找水。 虽说黑灯瞎火,好在月光皎洁。他趁着月光在厨房水桶中舀了一勺,咕咚咕咚灌下肚。想着曾也是太子般周围有奴仆使唤,如今半夜爬起床喝冷水。 他顿感悲伤,道: “暮复暮,清风度,松下鹤闲步。 孤重孤,薄雨苦,云上仙不顾。 琴音去魂尘,人在天涯处。 平生沙鸥随潮游渡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