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位人近中年但气势不减的拜亚首相,脸上那条伤疤更是让他看起来很凶悍。 哪怕只是靠近也能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压力。 无论是守卫或者王庭的其他人,都下意识的用手贴近胸口,脑袋低低垂落,向他献上自己的敬意。 “见过索伦斯先生。” 威廉王子本能的,用王室的尊礼仪向他打招呼,在这位面前拜亚王国复苏的功臣致以敬意。 蒂洛脸上从来没见微笑,他那张永远严肃的脸上仿佛要吃人一般,注意到来者后,他看似随意的问道: “殿下……刚从维勒多回来?” 他说话时刻意停顿了一口气,那精明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,一眼就能将他看穿。 弗雷德里希只能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, “一些私事。” “既然是私事,那还请王子注意自己行为,毕竟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室,如果做了些影响不好的事,丢的也不是自己的脸,也会令王室蒙羞,你觉得呢。” “您教训得对,这些话我一定谨记在心。” 威廉王子又将脑袋向下低了几分,简直快要弯到膝盖的位置。 三言两语,便让他流了一头的汗水,那短短几句语言更是让他后背隐隐发凉。 他的行踪似乎完全被对方所掌控,无处遁形。 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都被掌握得一清二楚。 这种被监视、被掌控的无力感,令他发自内心对这个人感到恐惧,有时甚至比他父亲还要令他害怕。 直到目送着那人远去,在他旁边站着许多人,都用最敬畏的跟在他身后,无论是宫廷还是外面,从不缺乏对首相先生的崇拜。 威廉王子这时才敢抬头,抹去头上的汗珠后,用含糊不清的语气骂了句“老东西。” 等畏惧余韵消减后这才整理好衣冠,向刚刚谈话的谈话厅走去。 这是一座相当豪华的主厅,里面烟雾环绕,每当父亲烦恼时总是会点上一支烟斗,烟雾越浓密说明事态越大。 穿着盛装的威廉二世则坐在最中间的位置,属于国王的王座,此刻的他眉头高高皱起,审视着一份刚刚会谈后的文件。 直到注意年轻的王子到来,威廉二世才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儿子身上。 “弗雷德里希,你是因何而来。” 威廉王子主动向前行礼,“为父亲您的工作而分担解忧。” “分担解忧?” 这句话引得国王陛下笑得嘴唇上的胡子都往上扬,调整了一下坐姿,“就凭你私底下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,是想替我分忧,还是想讨好我?让我以后选择王储时多瞧你几眼。” 他那双老辣的眼睛,从威廉王子进来的一刻起,便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。 威廉王子早就知道会这样,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: “我知道父亲您在密大的布置,但里面总有些不知趣的人试图阻拦您,甚至夺取了您想赠予技术科技领域的教育款项。 但那里面有些人实在不知好歹公然与您作对,耍了些花招,理应有人遭到惩罚,让他们知晓轻重,才好让‘永动机’工程步入正轨,让一切都服从您的心意。” 弗雷德里希·威廉咬着嘴唇,为自己私下的作为披上一层合法的外套。 父亲他不在乎是否合乎情理,是否正确,哪怕因此背上嫉贤妒能的帽子,只要站在他这边,便能受到他的庇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