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这不是回来给你过结婚纪……-《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时过境迁,    楚梨只在林景澄淮川的别墅里呆了一个多月,她到底还是忍不住,    搬回了临江市。

    只是回去的时候,楚梨思考了一瞬要住在哪里。

    湖光檀境还是云中岛。

    恰好这时林嫂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吃饭,楚梨想了想,便也同意。

    于是便让周丞将行李送回去。

    她搬回云中岛,只像是想要离他近一点。

    湖光檀境是他们的家,可那里没有过他生活的气息。

    她只想离他近一点。

    林嫂依然做了鸡汤,看她拖着行李箱回来的时候,“啊呀”了好几声,非要帮她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,    林嫂您做饭吧,    我姓李不多的。”楚梨的箱子里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,    整理起来也很方便。

    林嫂这才答应。

    楚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到这间卧室。

    落地窗漂亮,    从这里看出去,外面草坪的玻璃房子像童话一样。

    她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挂回衣柜中。

    偌大的衣帽间,    他的衬衫与西裤依然像当年那样,整洁地挂在里面,

    她随手拉开一道抽屉,    便看到了他折叠整齐的领带。

    楚梨站在那,    恍然想起很久前,她在更衣镜前换裙子,他在另一旁穿衬衫。

    阳光沁进来,他的身影站在那,    笔直颀长,系纽扣的时候,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被他做的染上一层诱惑。

    楚梨鼻尖一酸,    她的手轻拂过抽屉里的领带。

    他教过她怎么系,她还是没学会。

    林嫂等她吃过饭后收拾了桌子才去休息,还叮嘱她要早点休息。

    楚梨都应下,但林嫂离开后,这个别墅空旷的可怕。

    云中岛很大,她披了件外套去后花园,这里那个迷你的4026玻璃房更安静了。

    她在墙壁上找到开关,开灯后,投下影影绰绰的碎星影子。

    她也没想到,自己才做了几年特效化妆师,竟然自己动手做了这么多雕塑。

    根本称不上艺术品。

    可她转念又想到,薄臣野多难弄到这些东西呀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将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,回忆起许多东西。

    那只凤凰站在最中间,身上漂亮的颜色在泛着光泽。

    一点风吹起来,有一点轻微的响声,像什么东西“啪啦”一声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楚梨循着看,竟然看到一张白色的贺卡。

    只是这贺卡好像在这放了有些时间,边缘已经有些泛黄。

    她拿起来打开看,上面只有一行字——

    【新婚第一年快乐。】

    楚梨笑了笑,她发现的时候,已经是三年后了。

    她回到卧室,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,楚梨坐在床上开了投影仪,再次启动时,竟然还是上次与薄臣野没看完的恋恋笔记本。

    画面也恰好停在那里——

    ——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?

    ——我写了,365封,我们那时从来都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——我们现在也没结束。

    楚梨眼眶一酸,她靠坐在床上,她向旁边倾身,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,从一个丝绒盒中取出了那枚银质的戒指。

    她把戒指重新带回自己的右手上,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,然后一把捞过了一旁薄臣野的枕头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你什么时候回来?

    早点回来,好不好?

    这一年,楚梨的生活好像没有变。

    她仍然是一周或一个月才画一幅画,隔两三天画便被人买走,应宴没有联系她,而是联系了舒阳秋。

    有时她会去逛画展。

    这一年,张明诚也毕业了。

    周星然跑来临江市,在一个传媒公司就职,平日发一些探店vlog,因为人长的阳光帅气,账号上不少粉丝。

    张明诚经常跟周星然在周末时约着楚梨出来吃饭。

    楚梨一开始是拒绝的,但好像也是自己多想了,每次都还有两个女生一起跟着,好像也是怕她尴尬。

    林景澄笑说多好啊,有小鲜肉。

    楚梨便晃晃自己的右手。

    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芒。

    江茵“啧”了一声,说她就是21世纪的望夫石。

    楚梨没想到自己会在来年四月初时见到应宴。

    准确来说,是应宴在四月初的时候给她发了条微信,问她方不方便接机。

    楚梨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,手指颤抖了一下,这一年里,她听过很多薄家的新闻,但她从来都不忍心细看。

    她打了行字,想问应宴是不是他要回来了,编辑好后又删掉。

    她回,好,我去接。

    应宴给她发了航班号,楚梨查询后发现是晚上抵达。

    而现在才是上午十二点。

    这一刻,楚梨握着手机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,起初只是眼眶发酸,后来一颗眼泪滚落的时候,楚梨竟然感觉到了心口也在泛着痛意。

    她在落地窗前蹲下,胸口阵阵痛意,眼泪止不住地滚下来。

    是他要回来了吗。

    多久了?

    他四年没回来了。

    楚梨去更衣室选衣服,然后拍照发给江茵和林景澄。

    红色太招摇,白色太干净,黑色太压抑。

    最后她选了一条浅肉桂粉的裙子,本想给自己画个淡妆,但想到他不喜欢,于是只涂了浅色的唇膏。

    飞机七点落地,楚梨在三点便到了接机大厅。

    楚梨在那坐着。

    这一年里,她听过许多关于他的消息——

    薄仲一将薄臣野立为继承人,遭受了许多人反对。

    白馥玉多次在媒体面前卖惨,指责薄仲一婚内出轨,薄臣野是私生子,要不是白家的帮助,薄家也不会发展成这样。

    还有薄仲一的葬礼后,薄家乱作一团,有人进了医院,有小道消息说是薄家死了人,然后许多人再也没见过薄臣野。

    还有薄家的一栋别墅起了大火,有人被烧死在那。

    死没死,死的是谁,楚梨通通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只知道后来,那么大的薄家财团开始走上下坡路,整个财团分崩离析,无人继承薄家的遗产——薄臣野拒绝了,也有人说他在一场大火里死了。

    也有人说是薄臣野纵火,后来人被抓走终身监-禁。

    许多财经频道的专家们侃侃而谈,唏嘘辉煌了多年的薄家沦落到这种境地。

    人们说薄修筠疯狂,就是一扶不上墙的烂泥。

    薄臣野也可怜,是个可怜的私生子,不被人承认。

    人们说是薄仲一的报应——薄仲一去世后,一处秘密住宅曝光,里面有许多画作,署名为linghuachen,还有无数女人的衣服。

    于是人们相信是薄仲一出轨,更相信薄臣野是薄仲一与这可怜画家的私生子。

    楚梨只听人说起过这些,她从来都不会去看。

    她明明在南峰山许愿了,她宁可给自己留一些念想。

    四个小时很快过去。

    楚梨目不转睛地看着接机口,一抹身影出现,楚梨的心提起来,可看到那人的身影,眼神里又是难掩的失望。

    “见到我很失望吗?”

    应宴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,人高腿长,一张混血的脸格外精致,他手里捧着一束紫色的满天星,从怀中拿出来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楚梨擦了擦眼睛,深吸了口气,将眼泪忍回去。

    “收下呀,是你老公让我送的。”

    应宴笑着看她,将花束塞到她怀里。

    “他还活着吗?”

    楚梨的心像被什么攥了一下,她拿过花,鼻尖又忍不住泛酸。

    “祸害遗千年嘛。”

    应宴笑着,他来的时候,连个行李箱都没拿。

    楚梨抱着花,她站在机场没动,“你回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老家不能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梨不说话,只抱着花看着他。

    应宴举手投降,“是有话跟你说的,我明天早上还要回伦敦,本来想给你发微信的,但是这些话,我觉得在手机里说太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“关于他吗?”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