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孟时照扬眉:“可惜她眼光不太好。” 谁敢说抛开四品参领投向二皇子怀抱眼光不好,也唯有孟时照。 “真以为王侯公卿比寻常人家好。” 陆安然不否定人往高处爬的想法,但在有婚约的前提下这样做,过于轻浮。 陆安然不解,“孟小姐今日为何特意来提醒我。” 孟时照比陆安然高一些,眼皮子一落,看人就成了俯视,“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装模作样。”说完,不多客套话,直接离开。 陆安然大加钦佩,她当真是第一次见识孟时照这般行事潇洒、恣意张扬的女子。 — 陆安然稀奇,今天是什么日子,怎么什么人都来找她。 出宫门的一刻,她叫柳相知身边的人请过去了。 “柳相。”沾拂楼内,陆安然施礼道。 明明是酒楼,柳相知偏偏布置了一套茶具,已有茶香袅袅,惹人喉舌发痒。 柳相知倒了一杯茶给陆安然,陆安然喝过后,忽然明白了这次邀约缘由。 叶底均整,味醇而甘,滋味鲜爽,茶汤碧清微黄,似甘露,名为蒙顶甘露,产自西南。 “柳相找我,是否因为前日的事。”想清楚后,陆安然干脆直问道。 柳相知放下茶壶,轻缓而笑,“老猫失踪,你为何肯定他带着钱模去了西南?” 陆安然垂目看茶汤中茶叶沉浮,稍作思忖,谨慎道:“他既然让人伪装身份潜入西南,必定有他的道理。” “可你尚不清楚,意图诓骗袁方。” “我只是说了我所知道的,至于袁大人如何想,我无法揣测。” 柳相知轻描淡写道:“包括你手中的假银票?” 陆安然抿紧下唇,“这事上对柳相有所隐瞒,望柳相不介怀。” 柳相知没说信还是不信,将茶杯送到唇边浅饮一口,片刻后,说了句不相干的话:“你一点也不像陆逊。” 口气中的熟稔出乎陆安然预料,“父亲当不会如我莽撞。” 柳相知面容含轻笑,“你错了,他可比你狡猾多了。” 陆安然眼底盛满惊奇,可惜柳相知不再往深处说,又道:“西南时局复杂,如今更是混作一团,你倒好,还往里撺掇,是为了云王府那位吧。” 骤然被说中心事,陆安然稍有不自在,“柳相明察秋毫,定当知道有人在暗中手脚,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给别人带去危机。” “你这话……”柳相知笑道:“旨在怪罪我坐视不理吗?” 陆安然放低眉眼:“我不敢。” “我刚才说这当中有些复杂,并非推脱。流寇作乱,幕后人物牵连甚大,关键一点,还有前朝旧臣掺杂其中。” 陆安然从和老猫那场谈话中已知道,关于某些不死心的前朝余孽企图兴风作浪,如今柳相知说出来,她又疑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