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两相对比后,陆安然道:“一样。” 春苗一怔,“可这篮子里的绸布是小姐从沂县带回来。”这锦帕却突然出现在王都吉庆坊,两个地方相距甚远啊。 陆安然捏紧帕角,“求酒,求救,她遇到危险了。” 鹿陶陶摸摸下巴,“你说的好玄乎,比我这个狐仙都能掐会算。” 陆安然突然抬眸看向她,看得鹿陶陶一个激灵,“你干什么啊?” “陪我去一趟沂县。”陆安然道。 直到马车启动,陆安然在晃荡的小小空间里神思不属,她不知这一趟去得对不对,会不会又无形中坏了谁的大事,可她必须去。 把求救的帕子送到她门前,一定是利儿娘她们无助当中唯一的救命稻草,她无法做到坐视不理。 “嘻,人人都说医者慈悲为怀,没想到啊,”鹿陶陶笑嘻嘻地靠过来,挤眉弄眼道:“你一个仵作也跟着惩恶扬善啦。” 陆安然不去纠正鹿陶陶用词不当,她只在想,这不代表她就从此悲天悯人了,她不过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,仅此而已。 鹿陶陶抓了一撮头发撅起上嘴唇用鼻子夹住,嘴里轻哼道:“不过某些大夫假道法假仁义,小姐姐你也是哦。” 路上所需时辰不少,陆安然为缓解心焦,随口捡了句话回道:“你心里对行医的人多有怨词,吃过这方面苦头了。” 鹿陶陶马上变脸,凶巴巴道:“不准提!” 安静不过几息,鹿陶陶自言自语咒骂一句:“他就是个坏果子大烂蛋。” 陆安然居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。 — 沂县还和以前一样,除了越来越多的儒生在街上行走,看不出其他区别。 兰亭集会是沂县每年一次的大盛会,现在随便往外面逛逛,当真应了‘谈笑皆鸿儒,往来无白丁。’ 怀着这样的心情到了利儿娘的绣坊一看,陆安然傻眼了,这里成了一家米醋店铺。 “原来的绣坊?”店铺主人摇摇头,满头雾水道:“我们在这里经营数十年,从未听过原来是绣坊啊,小姐您开玩笑呢。” 陆安然从店铺墙皮地板一一扫过,冲对方点点头,离开了这个地方。 “真不会骗人,连我都看出来他在说谎。”鹿陶陶得意洋洋道。 的确,若是经营了数十年,总有酱醋熏染墙壁地面,可是那里面干净的过分,反而有淡香隐匿在浓醋之下。 陆安然想了想,对鹿陶陶耳语几句。 鹿陶陶眨巴眨巴大眼睛,眼底划过一抹狡黠,“小姐姐,这可是你让我做的哦。” “嗯,不过我要在场。” “嘁,不好玩。” 话虽这么说,到了晚上,鹿陶陶还是带着陆安然蹲在某户人家房顶上,掀瓦片前,兴致勃勃道:“我先跟他玩玩。” 陆安然抓住她手臂,“干正事。” 鹿陶陶噘噘嘴巴,从怀里掏出那个奇怪形状的东西放到嘴边,吹奏的声音幽暗空冥,时高时低,像叫人踩在钢丝上走路,又如梦如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