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不等苏霁暗中发信号,半夜县署起了一阵骚动。 原本等着凌晨突围的一众人蛰伏在暗夜里蓄势待发,突然闯入一个人,双方二话不说就打起来,兵器飞舞,招招如闪电击空,在草虫高昂的嘶鸣里热烈非凡。 油灯和火把重新被点亮,祁尚一眼看到众人围在中间的纤细身影,居然是个女子。 虽为女子,长剑在手,每一招出手都狠辣无比,寒刃在风中叫嚣,发出嗜血的狂嚎。 一转身,祁尚与她那双比冰泉更冷的眸子对上,冷如苍雪,没有一点人的温度,只有杀气在里面流转。 在场的其他人不是女子对手,包围圈被破开一个口子,眼看长剑要抵住一个人的咽喉,祁尚飞腾而出,以刀架住。 “不愧是大宁朝第一个武状元。”钱校尉感叹道:“祁参领这般血性男儿,堪当吾辈楷模。” 云起踢踏着鞋子出来,凑在钱校尉身边时特意打了个大呵欠,带有酒味的气散在钱校尉旁边,惹得他不满地黑了脸。 “钱校尉不是又在夸本世子吧?”云起懒洋洋道。 钱校尉往侧面拉开一段距离,“世子误会了,我在看祁参领打宵小。” “哦?”云起漫不经心地转过去,场中两人正好踩着屋顶交手,双眼倏然一眯,“无方?” 这时,祁尚一招横扫,对面的人捂着胸口后仰,退后一丈,仿佛终于撑不住了半跪着喷出一口血。 场下以钱校尉为首发出一阵呼喝叫好,反而交手中的祁尚拧了拧眉头,并非他伤到了眼前女子,而是对方本身带伤。 在云起认出来人时,观月已率先飞掠而起,此刻落到两人中间,对祁尚抱拳道:“实属误会,无方是我们的人。” — 天明时分,陆安然和鹿陶陶从落脚的客栈出来,不知道鹿陶陶从哪里借来一只小毛驴,陆安然正对着它犯愁。 “马车?那肯定不行啊。”鹿陶陶连连摆手,“马车到不了那个地方,当然得骑小毛驴啦。” 陆安然怀疑完全是鹿陶陶的恶趣味,“我可以走路。” 鹿陶陶歪头眨眼,“随便喽。” 半个时辰后,陆安然骑跨在小毛驴上生无可恋。 “大姐姐,小毛驴骑的还开心吗?”鹿陶陶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,手拨动树叶哗啦啦响,一刻都停不下来。 陆安然抓着毛驴背上的鞍垫,颠簸久了,感觉内脏都快挤成一团,“还要多久?” 鹿陶陶掰掰手指头,“一刻两刻三刻……差不多三四个时辰吧。” 这里偏离官道,走的是林间小路,但陆安然看过沂县舆图,尚在沂县范围之内,如果绕过右侧的果子林,就能从北门回城。 陆安然伸手拍了拍小毛驴,从旁边兜袋里摸了个果子塞给小毛驴,有了果子吃,它暂时停下脚步。 鹿陶陶蹲在树枝上,“咦?不走啦?” 陆安然从小毛驴上跳下来,指着前面道:“以那座山为圆心,刚才我们走的是它的向阳面,这会儿绕到背阴面,你还要带我绕多少路。” 被看穿也不慌张,鹿陶陶笑眯眯道:“被你发现啦,好烦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