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窗外雨声变大,秦雪心喝了『药』,像是快要醒来。薄绛有再多怀疑与疑问,也只能暂且压下。他闭了闭眼,又道:“等醒来,我带你们换一条路,避开其他人出去……” “你的手臂好像在流血。”易晚道。 薄绛低头时才发现,或许是因为方才翻找的活动,被他简单处理的伤口又裂开了。 他包扎得草率,只用纱布堵住了伤口、再用胶带缠了几圈而已。不像是处理伤口,倒像是粗暴地处置一个物件、只让它不再滴血就够了。 如今血从胶带的缝隙流出来了。 “要我帮你重新包一下么?”易晚说。 “不用。”薄绛道。他却看见易晚去取来了那些被他随便扔在桌上的东西,于是道:“算了,我之自己来处理吧。” 可易晚始终盯着他。这种眼神让薄绛端地到一种压力。他最终自己坐下,撕开了胶布。 伤口处有些鲜血淋漓。 易晚把自己找来的酒精递给他:“薄绛,不能这样的。健康的身体会伴随你一生——许多年。” 薄绛说:“我知道。” “可我觉你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的身体。下次不能这样了。”易晚道。 易晚这话听起来像是心,薄绛却因此手指一顿,旋即继续。 他的确不喜欢。 薄绛不喜欢这个时的任何东西,其中也包括处于这个时的他自己。 这具位于现的、让他背叛了他过去的那个时的身体。 他早该在殉国时就随着城邦、随着那一年彻底死去的,而不是像个以死逃往了另一个时的逃兵。 他什么都不喜欢。谁会喜欢一个逃亡之地呢。 可易晚这句话让他的心里骤然间动了动……薄绛淡声道:“我看起来很讨厌我的身体吗?” 易晚没有避免回答。 “嗯。”他说,“很讨厌。” 雨总算小了。秦雪心也悠悠转醒。在看见自己如今的境况时差点尖叫一声,却被薄绛凉凉的眼神堵住了。 “薄信原本把我们个醉酒的人在一起,找来了记,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你可以自己象。” 薄绛懒得解释太多,可秦雪心已经煞白了脸。在圈子里『摸』爬滚打多年的当然知道被记拍下这些事情的果。即使薄信原本陷害的是薄绛,作为其中的“受害”也会被泼上一盆又一盆洗不干净的脏水。 甚至于会毁掉的整个事业与人生。 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被人带出了薄宅。秦雪心的助理等在汽车旁,急得要发疯。在即将被带上汽车前,忽然含着眼泪,向着易晚看了一眼。 “是你救的我?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说。 我不是害了你么?你为什么要救我? 易晚只是摇摇头,对的助理道:“把秦姐带回去吧。” 汽车发动时,秦雪心坐在轿车上哭。的脑袋很混沌,像是一切的东西都在告诉、这一切原本是不该发生的。远处是大失所望的狗仔们,没有拍到任何刺激『性』新闻的他们正在和只被拍到醉酒失态的薄信争。像是好好的、原本该有起承转合、主角的高光与配角的落幕的片场被打断了。 可就在汽车驶离时,秦雪心拉下车窗,忽然对易晚呼喊。 “我会记得的!”说着自己也理解、却像是骤然从心底里发出的声音,“我会记得你救了我这件事……我会报答你的!”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“会记得”,可知道,有眼泪从的眼里涌了出来,像是某种枷锁被解开了一点。 易晚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。薄绛看着他们的身影,淡淡道:“你明天要拍戏吧?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……” 他难得地在这个时有了和人交流的兴趣,不过可惜,时间太晚了。 汽车停在了人身边,闪了闪车灯。 “不劳薄家送客了。”车窗里的男人说,“我等了你很久,易晚,我们走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