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晚上九, 助理背着包,离开自己的办公室。 最近喻容时没有接新工作,工作室的活儿也不多, 助理得以拥有了晚上七就下班的机。 她久违地和自己的三个朋友约了顿自助餐。餐厅里播放着最流行的歌曲, 朋友a边切牛排边道:“这首歌最近很火啊,是那部特别火的《绕天愁》的主题曲吧?电视上、电台里、生活里,到处都在放。好像是那个新男团……” “iris5?” 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团的。微博上好多姐妹都在刷这个团。” “天!!这个团是我的新本命了好吗,我超喜欢薄总!”朋友b尖叫,“这首歌的词就是薄总写的,快过来吃我安利!” “你们是在说虹团吗?”或许是于声音太大,隔壁桌的女孩也转过头来, “我是小池的粉。” 几个女孩热热闹闹地聊起了天。虹团不愧是最近最大势的男团, 几人在自助餐厅里吃饭都能遇见同好。 “我觉得按照这个趋势下去, iris5最后能超越蓝光的seal也说不定。” “seal下个月不是要发新专吗?第主打歌却迟迟不推出……可能就在这周了吧。” “对了, 小江, 你不是在圈子里工作嘛, 你手上有没有什么料?” “什么料?”助理抬起头来。 “seal的、iris5的, 都可以。比如……”朋友b狡猾地转了转眼珠道, “丁别寒和易晚是不是的啊?” “老实说, 个月前我是磕寒池的,不过从这个月开始不知道怎的, 我觉得寒晚比寒池还要配。”另个朋友道。 “就是,我也是……” “我记得小江之前是磕这对的啊。” 几个人聊着,热闹的谈笑声传至餐厅的墙壁上,又反『射』,时间整个餐厅里都是几人的声音。助理跟着她们笑得高兴, 在开心之余,又觉得有些奇怪。 为什么她隐约觉得在周前,寒晚还没有这么大势呢? 像是整个世界都注意到了她的爱好。 作为背景音的音乐还在叮叮当当地响。助理着嬉笑的女孩子们,恍惚间竟有种抽离感。她端着水杯,莫名地便想起了自己小学时曾买过的只音乐盒。 音乐盒乐声幸福清脆,金属制成的小女孩们坐在盒中开茶话。她们重复着倒茶的动作,顺着发条重复着、重复着…… 重复着机械齿轮定下的,无播放着哪首歌曲,也维持着同样笑容的、欢乐幸福的茶话。 在和朋友完晚餐并家后,助理才发自己把笔记本电脑落在办公室抽屉里了。她琢磨了儿,明天是周六,干脆打了个车、公司去取。 夜晚的工作室空无人,只有其中间办公室还亮着灯。助理在拿耳机后对着办公室里打了个招呼:“喻哥,你还没啊?” 她有些奇怪:“是在忙什么事情么?人秀的事,还是演出的事?” 她实在想不明白喻容时是因何这么晚还留在办公室里。喻容时温文的脸上映着电脑屏幕惨白的光:“在查些资料。” “哦。”助理不甚在意道,“那喻哥你早睡哦。” “嗯,你也早休息。” 关门声响起时,喻容时重新打开了那个界面。界面右上角两寸照片蓝底白衣,黑发黑眼的年轻人眼神平淡,像是在梦游。 这是曾被他过无数次的、属于易晚的简历。 易晚的这份简历乏善可陈。他母亲死于场事故,父亲先是在国外工作、后与人重组了家庭。他没有被送去孤儿院,而是从小被寄养在叔叔婶婶家。叔叔婶婶享受和自家孩子之间的天伦之乐,在易晚15岁之前,到周末就把他塞进少年宫里。 简历上描述了他从公立幼儿园到公立高中的生。 “……海林第小学,s市五中,s市棕南外国语。”他逐念出了易晚曾就读的学校。 模糊不清的小学生,乏善可陈的初中生,平平无奇的高中生。属于小学和中学的人生履历被分别书写为短短的行,连具体参加过的比赛也欠奉,似乎像是简历的主人也认为这不值得被提及。易晚高中时的成绩则全平平,唯有16岁那年被a.t.事务所中是简历中唯的亮『色』。 在网上搜索易晚,也搜不出什么信息来。 可这样循规蹈矩的人生不足以成就易晚。 喻容时想。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又出在他的脑海中。年轻人站在灰暗的角落里,眼眸如波纹粼粼的暗河。 他说,他不想让故事成为个故事。 仅是这样的人生,绝不足以造就易晚。 局长关注到了发生在傅宅中的异常,可喻容时在呈递总结材料时,依旧再次违背了规则、在文件中隐去了易晚的存在。 易晚没有利丁别寒、没有引来鬼,只是在路过属于安也霖与傅齐声的故事时发了傅齐声的图谋。于是他们也不曾在角落中遇,不曾以近似接吻般的距离过彼此的眼睛,不曾在汽车里、星空下、又或阴影中表述过不为外人所知的经历与图谋。 可喻容时不只想要了解易晚的图谋。 他想要了解易晚的过去,他想知道是什么造就了易晚——这条静水流深的暗河。或许只有如此,他才能正了解到与易晚有关的切,还有那些易晚未对他说出,也不曾表『露』的图谋。 易晚是个谜。谜题不疾不徐,坐在那里,只不时地放出解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