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小巧茶壶嘴时不时被他啄一口,藤椅微微晃动,桃花满树,微风拂过零星花瓣飘洒,好不惬意,好不悠闲。 他心情丝毫没被惨淡生意所影响。 酒肆很安静,但陈逍遥是闲不住的人,教赵正立如何吃桃花酥,如何品桃花酿。 据他介绍,桃花胶是桃树分泌的晶体胶质,采摘后反复洗涤,再晾晒数月干透,以文火烘烤储存,用时打山泉水泡发,说来简单,实则过程繁琐复杂之极,优劣区别就在细节的把控上,极端者精甚至确到分毫时辰。 他嘴里边吃边说,手上则不停示范,将桃花胶浸入桃花酿,再拿桃花酥蘸放了桃花胶的桃花酿,而后放鼻前一嗅,再一口咬进嘴,他便露出陶醉神情。 赵正立有样学样跟着尝试,还真别具特色,花与酒的芳香同时充斥嗅觉跟味蕾,桃花酥酥中回甘,桃花酿酒中芳香,只叫人风味无穷,仿若醉倒万里桃花之海。 另外两桌客人,见他俩这般沉醉,也好奇跟风,果真如同打开新世界,满是赞许。 斜躺藤椅的老板放下书,瞥了眼青袍陈逍遥跟粗麻粗布的赵正立,而后起身不急不缓走在两人旁边坐下:“二位是常客?” 陈逍遥含糊不清回答:“我是,他不是!”随后将桃花酥咽入喉咙瞧了瞧破旧阁楼又补充:“来你家是第一次,不过你家桃花酿很醇厚啊,要是将阁楼翻新,生意肯定火爆。” 书生气的老板笑了笑:“挣不了几个钱,翻新岂不好几年没进账,再说生意太好多累人,日子嘛,能过就行!” 两俊俏公子闻言瞪起眼睛打量这位老板,还第一次听说不喜欢生意太好的商人! 果真是“不惑之年”,想的通透,看的透彻。 “老板,你这酒肆茶馆是祖传的吧?” “嗯~理论上来讲是!” “此话怎讲?” “因为是我自己开的呀!” “老板你吹牛了哈,这破破烂烂阁楼一瞧都比你年纪大,估计没八十年也有一百年了,你才多大?!” “嗯,猜的很准,酒肆今年六月刚好八十年,是我二十出头开的店!” “冒昧问一句……老板您今年多大了?” “理论上说三十八九。” “……” 陈逍遥觉得他在胡乱吹牛,哪儿哪儿都对不上,这个店八十年,他二十出头开的,如今年龄三十八九岁,满打满算十九年,中间六十一年去哪儿了? 老板晓是也被绕晕了,也懒得解释,托着昂贵的血红紫砂壶摇摇晃晃回到藤椅。 两人糕点酒酿已近尾声,僻壤的小巷却莫名闹腾起来,零零散散十数人,全是提刀背剑的江湖客,在巷子里远远注视着破烂酒肆。 嗖嗖! 与此同时,数道人影现身阁楼飞翘屋檐跟屋顶,俯视着整个酒肆茶馆,小巷子的江湖客也逐渐围拢,直至确保无死角停步。 呼呼! 春风拂过,酒肆旁边桃花树轻轻摇拽,吹落花瓣数十上百,飘飘洒洒落在斜躺藤椅的老板素衫之上,不速之客并未惊扰眯眼摇晃藤椅的不惑中年。 店里几桌客人早已慌了神,退又无处可退,走又无处可走。 赵正立大抵知道朝自己而来,反倒不紧张,照常吃桃花酥,喝桃花酿。。 屋顶上一提刀的汉子开口:“江南陈逍遥,你可知对面是乱臣遗子?” 俊俏的青袍男子饮完酒酿,一甩长袖,潇洒脸上挂起笑容:“知道啊!影响我找他喝酒吗?” “……” 那人一时语塞,又有人开口:“朝廷悬赏天下,我等取他性命,你可会插手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