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四海八方的江湖庙堂人拥挤在陶家镇,他们后知后觉发现扑了个空。 这还是五六位大宗师出面强制搜索桃花庄主的酒肆才知晓,着实让那些日夜看守监督的高人丢尽脸面,大活人从眼皮底下溜走尽然毫无发现,更多人还是揣测桃花庄主施了手段,不然以两个宗师实力如何逃得过数百双眼睛? 困惑的是,朝廷下旨以来并未全力收捕那位乱臣遗子,都是些争名逐利的江湖庙堂人掺合,若朝廷稍微动点手段,他区区一个乱臣遗子在庆国境内绝对无处遁形,包庇窝藏同罪处理,哪怕是那两甲子觅长生的桃花庄主也不敢伸手。 有此想法的不在少数,其中庙堂以齐太师萧太傅为首,三番五次觐见老皇帝,可没得到任何准肯旨意,太师太傅伴君多年自然看出端倪,指望不上朝廷就只得加足酬金让江湖人行动。 在赵正立易容后离开陶家镇的第二天早上,长乐馆暗杀明榜在朝廷通缉令上追加百万金悬赏,明榜意味知晓雇主身份,齐太师萧太傅在榜,这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向各地长乐馆分馆,再扩散江湖各处。 江湖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而且都是“乱臣遗子”,刹时间将此事推向高潮,能同时轰动江湖与庙堂的事件实属罕见,乱臣遗子赵正立出了名,被整片江湖庙堂视为行走的宝藏。 北少林慧聪方丈第一时间表态,公然揭榜,并高调入京与齐太师萧太傅洽谈,双方算是短暂达成共谋,这种江湖庙堂联手不在少数,只是能搭上朝廷巨柱的太师太傅着实意外,豪砸百万金的举措,让前些日子那暗榜雇主不言自明。 另一侧,离开陶家镇的两位中年糙汉徒步东去,早晨在青州城外的驿站茶棚歇脚,花干最后三个铜板要了一壶北方产的生茶,品质口感是劣了点,苦涩中寻找回甘,也算解渴。 北方雨水浅薄,气候反常,不利茶叶生长,同样是白红青绿黑黄六大茶种到了北方多数成老苦涩三品,若精心呵护长出来必是精品,其中以申城绿茶毛尖为先例。 北方不像南方雨水充裕,山间野花野草都长的翠翠绿绿,十大名茶南方都占了六七八。 当然也不是说北方茶叶不好,只能说各有千秋,一方水土一方人,北方老苦涩的茶叶养出豪爽大方的女人,南方清香甘的茶叶滋润出小家碧玉的姑娘。 就好比在茶棚忙前忙后的老板娘,言谈大方,跟几位常客更是语出惊人的豪爽,虽然人已中年,但那溜圆肥大的屁股跟够份量的胸脯让不少揩油汉子垂涎三尺,被她瞧见也不生气,还陪着笑脸抬胸撅屁股,然后笑吟吟说了句:“信不信老娘捂死你!” 不知道她这一句吓退了多少英雄好汉,反正赵正立是没瞧见一人接上话。 赵正立两人坐在角落,模样平凡也没引起注意,听着豪爽老板娘言谈倒也惬意,唯有易容成中年模样的陈逍遥有意无意盯着她两坨沉甸甸,吞咽口水比喝进肚的茶水还多。 不多时,茶棚来了一位黑儒衫老者,身无负重,两袖空空,举手投足颇有教书老翁气质,半百年岁看上去略显威严,老板娘瞧见他那身不菲儒衫赶忙殷勤招待,赔笑道:“老先生喝茶还是喝酒?几位呢?” 那严肃老脸四下打量一番,最后落在角落两位中年糙汉身上,淡淡说道:“就老朽一位,上壶清茶,要申城上等毛尖!” 说完也不等老板娘反应,直接落座两位中年糙汉邻桌,老板娘赶忙跟上难为情道:“老先生是上等人,驾临小棚是寡妇我的荣幸,不瞒老先生,小摊利薄卖不起上等毛尖,只有农家的野茶。” “那就农家野茶。” 交谈间他余光依旧打量两个糙汉。 胸大臀圆的老板娘前倾弯腰几分,胸脯宛如挂着的两棵硕果柚子,让不少汉子口干,她捻着嗓子细声细语:“龙肝配凤胆,粗茶搭点心,这山间野茶味苦回涩,与精巧点心是绝搭,皆是奴家熬夜添烛烘烤自制,老先生可否尝尝?” “老板娘,老爷子身子骨过了血气方刚年纪,别被你嗲声嗲气折了老腰,就你这路摊草棚十个八个都不够赔啊!我张老二年轻力壮,不如先找我试试,腰可好啦!” 说话的是个偏瘦中年人,穿着不将就的乱搭一通,桌角放着一柄刀,显然是江湖人,听他早先跟寡妇老板娘无下限言谈,便能看出是常客。 第(1/3)页